鄂尔多斯市乌审旗拍摄的治理后的毛乌素沙地
也就是说,这次南下到长江流域的沙源,是“国产沙”和“进口沙”共同在发力。
蒙古的植被覆盖情况,按地理方位进行简单粗暴的划分,即从东北到西南愈加干旱。与我国内蒙古自治区接壤的蒙古国南部,正是茫茫的荒漠戈壁。
蒙古国本来就有一半国土是处在风沙带上的,其南部地区一直都是我国沙尘暴的重要源头。在2015年的一次调查中发现,蒙古国将近77%的国土已达到荒漠化的标准。现在的蒙古国已经变成了全球四大沙尘源区之一,而且沙化土地还在持续向北扩展。
总结蒙古国南部荒漠化的原因,主要有三。
其一是自然,南部的年均降水量只有我国年均降水量的1/10,蒸发量高,地势还高,留不住地表水;其二是过度放牧,有人测算,蒙古国草原的承载量应是6000万个羊单位,但2019年牲畜存栏数量就超过了1.1亿羊单位;
其三是采矿,仅煤炭而言,蒙古国的开采量近20年上涨了6倍,有资料显示,蒙古国现在各种矿产资源采矿点达8000个以上,产量达到5000多万吨,还奉行的是“矿业立国”政策。
作为我国上风上水方向的“邻居”,蒙古国的沙尘很容易就顺着西北风,跨国而来。
所以,关于沙尘暴的防治,显然不是一个防护林工程就能完成的,也无法区分国界。这些年,蒙古国提出了种植“十亿棵树计划”,中国也有许多机构、企业忙碌了起来,与蒙古国同行交流技术和经验,合作开展防治沙漠化项目,把我们走过的弯路告诉他们,也把我们保护脆弱生态的决心传递给他们,帮助境外沙尘源地的植被恢复,将风沙遏制在摇篮里。
当然,我们国家对于沙的认识也在逐步科学、完善。
国家林草局3月发文指出,我国仍有257.37万平方公里荒漠化土地和168.78万平方公里沙化土地。那些在地质历史时期形成的原生沙漠,是无法完全被消灭、被改变的,植树造林也不能成为解决一切问题的终极方案。
如同中央气象台首席预报员桂海林在4月11日 “沙尘”主题线上通气会上所说,沙尘并不是需要根治的天气,在带来一些不利影响之外,也对全球生态系统有一些有利之处。
去年底印发的《全国防沙治沙规划(2021—2030年)》中,也强调了对于原生沙漠、戈壁等自然遗迹,应坚持宜荒则荒、宜沙则沙的原则。
根本上讲,极端天气灾难,从来都不是孤立发展的,在生态治理上,人类都是命运共同体。